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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191.第一百九十一章府邸之外都是敵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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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九十一章 府邸之外都是敵人

韓久時看著他半晌,有些感慨道,“就算你如此說,我有心給你也無力了,她現在已經被父皇灑向江流之中了。”

帝辛凜冽的看向他,神情質問毫不掩飾,旁邊坐著的兩人點了點頭,花折枝有些尷尬的說道,“王爺,公子並未欺騙你,這確實是在江中了。”

花堪折為了讓帝辛怒火叢生,急忙開口解釋,“這原本是要入皇室宗廟,可陛下因為她上次抓住犯人,對她有所欽佩,於是覺得這廟宇不該束縛於她,所以將她帶回用火焚燒以後,灑入了城外江中隨水而感受萬物,牌位等等在公子的要求之下,留在了府中,並未在韓國史冊之中。”

聽到這裏,帝辛身上的怒氣有所收斂,冷清的說道,“你很聰明,她確實不能留在史冊之上。”

韓久時在他的誇獎聲中站起身,單手背於背後,另一只手中端著酒杯,朝花堪折方向走去,搖了搖酒杯,才將單手放在了花堪折的肩膀上,說道,“本公子聽堪折說過她的事情,沒想到會有這樣如此的經歷,於你如何我雖不知,卻委實羨慕你能夠在她心中留下位置。”

說完他緩緩擡起手,又走了兩步,飲下了一口酒,繼續說道,“這史冊之上,像她這樣的就當作迷一樣的存留,其他就讓我們留下就行了。”

聽到他這話,帝辛卻從沈默中突然笑了起來,“你以為你這樣說本王會感激你,然後將她的牌位留給你?”

旁邊的花折枝突然眼中閃過一道光亮,在看向韓久時的時候,眼中閃過一絲嫌棄,沒想到她們公子居然還存有這種心思。

“公子,你還是還給他一塊,等他走了你在雕刻一份就行了。”

她語重心長猶如一個老人一般的勸慰,讓聽的幾個人紛紛額頭滑下了黑線。

為什麽他們一點都沒有被安慰的感覺?

韓久時擡手在她頭頂輕敲了一記,略顯威嚴的說,“你將你家公子當成什麽人了。”

帝辛淡漠的開口,“她倒是比你自己更加明白你是什麽人,也罷,即是隨風而逝,牌位就如她所說得那樣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東西。”

看似揶揄的話卻讓帝辛的眉眼染上了嘲諷,一口飲盡杯中的酒後,他緩緩站起身看著韓久時,“今日便打擾了,往後各自為營,珍重。”

花堪折聽了他這番言論,也站起身,“帝辛,你還要幫墨澤?”

他不相信他現在會以德報怨,以他對他的了解,越是沈默的背後就越是瘋狂。

他的話只是迎來了帝辛淡漠的一瞥,隨即將杯子放在桌面後,深邃的眸底一片黑暗的風暴在洶湧澎湃,如桃花一般的薄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,手指在桌面敲打了兩下,傳來了厚重的聲音。

“可覺得這聲音悅耳?”

韓久時仿佛明白了他的舉動,淺淺的答了一句,“還尚可。”

花堪折皺眉,“……”

他的沈默倒是給了花折枝機會,“不太好聽。”

呢喃中夾雜著一股不谙世事的清澈,正如說話的人一樣沒有一絲汙垢存在,天真的語氣倒是和他心中的那個人有一絲相同,她也是如此,不喜歡便要說出來。

而他下一句卻宛如雷震之聲震在人腦海之中,隱隱泛起一絲驚悚與疼痛。

“接下來,會有更多這樣的聲音出現。”

一貫玩世不恭的韓久時見他慵懶的這副神情,仿佛不將任何放在眼底,一心瘋狂的決定要將對方吞沒一樣,這樣的一幕一下子就讓他心生不好,警惕了起來。

“你想挑起爭端不成?”

見他驚訝警惕的模樣,倒是讓帝辛感到了有趣,“短暫的平和並不能做什麽,腐敗的上層已經逐漸癱瘓,下面的人已經對一切都太過心安理得,縮短這種日子讓它提前開始,也就說明可以讓它提前結束,這…不好嗎?”

韓久時震驚得到聽著他一番言論,一時之間都不知該如何反駁,就又聽到帝辛清冷淡漠的話,“本王就是太貪圖一時的和平與護佑她平安,結果回頭過來卻發現兩人並未有什麽她感到高興的事情,現在這樣…至少也是順其了本王老師的初衷了。”

“我不相信你會不喜愛百姓康樂,不然你也不會在出使各國之時,被人刁難也要平和各國的關系,以不百姓為前提。”花堪折冷漠的臉上雖沒有什麽神情,可那眉心緊蹙的宛如山峰已經說明了他並不認同此事。

看著自己的好友堅定的眼神,倒是讓帝辛心中有了微微驚訝,緊接著他閉眸輕笑了一聲,再次睜開眼時,平靜而淡漠,“你認為這個世界還是沒有一點危險,即便我放棄了也依舊改變不了它的結局,我們所信奉的、所追逐的並不同。”

沒有開口的韓久時突然放下了酒杯,雙手撐在桌面仰望著他,“你這是什麽意思?”

“字面意思,比如黎明。”他雖笑著回答,眼底卻是一片冷漠。

不懂他們意思的花折枝卻也知道了事情的重要性,她沈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勸慰著帝辛,她感覺這一切如果還能夠扭轉,或許只有帝辛可以。

這個仿佛集成了許多謎底於一身的人,盡管很危險,可她還是相信喜歡上溫繾綣那樣一個善良的人,必然心底也有一方安寧。

“你難道要讓她所在的這片土地受到傷痕嗎?”

聽到這話,倒是讓帝辛的臉上出現了片刻的龜裂,很快他掃了其餘兩人一眼,才落到花折枝身上,“難道他們沒有告訴你?繾綣並非是這個世界的人,她所踩的土地從來都是她自己的國土。”

“土地緊密相連,不分國界,她對你那般喜歡,這片土地上是你生長的地方,她必然是喜歡的。”

這話一出,帝辛沈默了下來,看著花折枝許久,他暗啞的開口,“是嗎?”

花折枝點了點頭。

“呵…”她的點頭仿佛取悅了他,讓他低低的發出了一聲輕笑,轉身之際他留下了一句提醒,“現在你們所站的地方,除了這個府邸都是敵人了。 ”

說完他便直接離開了,背影挺拔如松,步伐看似輕快卻有些懶散,順著走廊走了出去。

看著他遠去的韓久時臉上浮現了一絲憂慮,磁性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,“我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。”

花堪折收回視線,淡漠的聲音透著感慨,“你竟也會考慮這種事情嗎?”

打斷他們的花折枝擡眸望著花堪折道,“為何他身上給人的感覺並不像是一個普通人,反而和公子一樣身上帶著一股特別的氣質。”

聽到她這個形容,韓久時走到自己的位置上,重新拿起放在桌上的酒杯笑道,“看來折枝今日於我想到一處去了,墨澤這位聞名的賢王,地位與白墨澤不相上下,卻是一個比白墨澤還隱藏深的人,身上的秘密也是很多。”

就在此時,從沈默中緩過神的花堪折,聽著兩人的討論,才有氣無力的說道,“你們確實沒有猜錯,帝辛的身份確實不低於久時。”

這話一瞬就引起了兩人的註意,韓久時玩味的看著他,“哦~差點就忘了,堪折與帝辛是好友了。”

花堪折嘴角一。抽,他那是什麽神情,怎麽好像圖謀不軌似的。

在兩人期待的眼神中,花堪折擺了擺手,“我只可以說,溫繾綣與他算是青梅竹馬了,至於其他的總歸是有揭開的一天,現在他必然是會為那個丫頭報仇,你要做好準備。”

“是該做好準備了,起風了。”韓久時並未強求對方一定要說,只是風過拂面,讓他多了一絲感慨,尤其是帝辛走時說的那一句話,一下子便放在了他的心上,腦海中響起了之前的一件事,便開口詢問道,“你去調查繾綣遇刺的兇手,有什麽結果了?”

“有幾股勢力,還有一股是不明的存在,始國國君送的那支暗衛被全部覆滅,看樣子人手是特別這樣安排過的。”

“對方恐怕是擔心她會逃跑,用亂箭穿心,沒想到會有暗衛如此忠心,那些人估計後來也沒有想到,最終會有人幫助他們放火燒山。”

聽到他分析的花堪折,停頓了一下,有些覆雜的看了一眼花折枝,欲言又止的說了一句,“還有一件事……”

看他吞吞吐吐的,倒是讓韓久時有些疑惑了,“何事?”

花堪折這人如何他是知道,什麽事情竟然讓他如此難以啟齒。

深吸了一口氣,他才說道,“那座山後來我去過,發現上面又有焚燒的痕跡。”

“那又如何?”

以當前這種情況,能夠去那裏的人數一數五根手指,都會知道有幾個可能性,更何況這些人中都是與她有關的人,焚燒再正常不過了。

但下一句卻讓韓久時臉色凝重了起來。

“如果我現場沒有勘測出錯了,那應該起有一個人如溫繾綣那個丫頭那樣被火給……”

韓久時沈默片刻,略帶嚴肅道,“可知道是什麽人?”

“應是白墨澤。”

“為何如何肯定。”

花堪折沒有說話,只是將撿到的一枚小配飾拿出來放在桌上,白玉躺在桌面,熟悉的做工與設計一瞬就映入了韓久時眼中。

熟悉的畫面閃過腦海,而這枚白玉配飾就在其中。

氣氛。僵。持了起來,誰的沒有打破這個氣氛,都沈思的看著它,不知在想什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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